第十六章皇甫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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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稻香冷聲傲然喝了一句，無所畏懼。
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們，自己沒本事去找兇手就把氣撒在自己身上，只想挑軟柿子捏，這種品行的人活該倒黴！
柳菊看著她，想起李稻香曾經打劉之媛之事，心中知曉如今的李稻香不再是曾經隱忍的她了，心中一時戚戚，竟不敢下手了。
劉之媛腦中一熱，騰地從地上站起來，說道：“不行，我要去找皇甫賀！我要他為相公償命！”
說著，她拍拍身上的土看了李途一眼，就要往外走。
“不可，不可！”竟是李秀才將她攔了下來，哭喪著臉道：“咱們哪能跟護國公府鬥啊！鬥不過，鬥不過啊……”
“那相公就這麽白白死了？！”劉之媛此時無比唾棄她這個公公，李途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。
李秀才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了。
劉之媛抹了一把淚，目光堅韌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好，你貪生怕死我可不怕，你不去為相公報仇，那我自己去護國公府要個說法！”
劉之媛說完極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，徑直往外走去。
在這一刻，李稻香對劉之媛改變了看法。
這是個可以為愛不顧一切的女子，莫言其他，只這一點，便足以令李稻香對她欽佩。
外頭的人都在看著，為了顏面，李秀才自然不能讓劉之媛自個兒去護國公府，心中對劉之媛百般腹誹，卻也只能咬牙道：“我李秀才堂堂一介文人豈是那貪生怕死之徒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，走！一塊去護國公府要個說法！”
李家眾人皆換上喪服，擡著易途的屍體就浩浩蕩蕩地走到護國公府，看熱鬧的人更是一層一層地圍上來。
護國公府門前站著兩個看門的侍衛，看有人上門鬧事，喝道：“哪裏來的愚民，這裏可是護國公府邸，膽敢上門鬧事，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！”
“皇甫賀呢？叫他出來！”劉之媛站在最前頭，頭裹白巾，厲聲喊道。
“大膽！公子的名諱豈是你們能直呼的？趕緊滾！否則就對你們不客氣！”
“你們護國公府的人都是這樣草菅人命濫殺無辜的麽？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了！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！皇甫賀殺了我相公，必須要出來給個說法！”
“胡說！公子這幾日連連在家，怎會殺了你相公？你這毒婦可不要血口噴人！”
“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把皇甫賀叫來對質看看！我相公屍體就在這裏，對著死人說謊可是要天打雷劈的！”
“怎麽回事？吵什麽？！”
一道老態龍鐘的聲音響起，眾人看向門口，只見一位耳順之年的老人被人扶著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胡須花白，手杵拐杖，走路顫顫巍巍，正是當今護國公。
“侯爺。”
兩個侍衛頓時收起了方才的張揚跋扈，畢恭畢敬地行了禮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怎麽鬧到咱們府上了？”他斜睨著李家眾人。
還不等侍衛稟報，劉之媛就直接開口道：“你的孫子皇甫賀殺了我相公，必須要把他交出來送到官府讓律法制裁！”
“哦？”護國公渾濁的雙眼微微一瞇：“你們說賀兒殺了人，可有人證？”
“方才有人承認親眼看到皇甫賀的人打死了我相公，街坊鄰裏都在場皆親耳聽到，你們還想抵賴不成？！”
劉之媛這話一出，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的人紛紛附和：“都聽著呢，就是你們護國公府的殺了人！”
“若真是賀兒的過錯，本侯自當不會包庇，可若是……有人想要陷害賀兒想要圖謀不軌，那就別怪本侯無情！”
護國公說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，語氣陡然淩厲，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們。
“只要侯爺肯鐵面無私，公正處理就好。”
護國公盯著她們看了一會兒，道：“你們隨本侯進來，別再外頭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揪住此事對本侯不利。”
李家的人擡著李途的屍體就隨他走了進去。
護國公雖已是有名無實，可到底當今聖上也沒有虧待了他，這偌大的府邸裏頭綠柳層層低垂，鳥語花香，假山魚池處處透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美。
他們將屍體擡到正廳，護國公吩咐下人：“去把賀兒叫來。”
“是。”
下人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，不一會兒有位年輕公子身著華服緩緩而來，眉目清秀，乍一看像個儒雅書生一般。
可原本氣勢洶洶的劉之媛見了這人，登時怔在原地，臉上閃過一絲錯愕：“是你？”
皇甫賀沖她點點頭，一臉謙謙君子般的笑，隨後轉向護國公，恭敬地喚道：“不知爺爺找孫子前來所為何事？”
護國公伸手一指地上的屍體：“賀兒，這人，你可認得？”
劉之媛將自己袖中的拳頭暗暗攥緊。
皇甫賀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，神情鎮定卻是大方承認：“認得，昨夜這人踹了孫兒的馬車還對孫兒大放厥詞，孫兒忍無可忍，便讓手下人教訓了他一頓。”
“你這哪裏是教訓？分明是惡意逞兇，將我孩兒殺害！”柳菊怒不可竭地回擊。
皇甫賀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，眼中情緒未動，隨即目光移到劉之媛身上，眸中漸漸溫存，舉手投足之間溫文爾雅：“劉姑娘，咱們又見面了，真是有緣。”
李稻香在一旁只字未提，卻是將他們幾人的一舉一動皆收入眼中。
李途的仇，他們報不了。
“原來，你是護國公的孫兒皇甫賀。”劉之媛臉色變得冰冷，目光帶著淩厲：“你就是殺死我相公的兇手！”
皇甫賀此時恍然大悟，佯裝詫異道：“在下竟不知劉姑娘已經嫁做人婦，還嫁給了這……”
皇甫賀輕笑一聲，言語之中帶著蔑視：“無能懦弱的草包！”
“好啊你。”柳菊聽著他們一來二去的對話心中有了幾分思量，登時面色黑了下來，質問劉之媛：“原來你們之前就認識，你定是巴上了護國公府這樣的大人物不願再做我李家媳婦，所以才夥同皇甫賀一起謀殺了我兒子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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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們，自己沒本事去找兇手就把氣撒在自己身上，只想挑軟柿子捏，這種品行的人活該倒黴！
柳菊看著她，想起李稻香曾經打劉之媛之事，心中知曉如今的李稻香不再是曾經隱忍的她了，心中一時戚戚，竟不敢下手了。
劉之媛腦中一熱，騰地從地上站起來，說道：“不行，我要去找皇甫賀！我要他為相公償命！”
說著，她拍拍身上的土看了李途一眼，就要往外走。
“不可，不可！”竟是李秀才將她攔了下來，哭喪著臉道：“咱們哪能跟護國公府鬥啊！鬥不過，鬥不過啊……”
“那相公就這麽白白死了？！”劉之媛此時無比唾棄她這個公公，李途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。
李秀才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了。
劉之媛抹了一把淚，目光堅韌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好，你貪生怕死我可不怕，你不去為相公報仇，那我自己去護國公府要個說法！”
劉之媛說完極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，徑直往外走去。
在這一刻，李稻香對劉之媛改變了看法。
這是個可以為愛不顧一切的女子，莫言其他，只這一點，便足以令李稻香對她欽佩。
外頭的人都在看著，為了顏面，李秀才自然不能讓劉之媛自個兒去護國公府，心中對劉之媛百般腹誹，卻也只能咬牙道：“我李秀才堂堂一介文人豈是那貪生怕死之徒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，走！一塊去護國公府要個說法！”
李家眾人皆換上喪服，擡著易途的屍體就浩浩蕩蕩地走到護國公府，看熱鬧的人更是一層一層地圍上來。
護國公府門前站著兩個看門的侍衛，看有人上門鬧事，喝道：“哪裏來的愚民，這裏可是護國公府邸，膽敢上門鬧事，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！”
“皇甫賀呢？叫他出來！”劉之媛站在最前頭，頭裹白巾，厲聲喊道。
“大膽！公子的名諱豈是你們能直呼的？趕緊滾！否則就對你們不客氣！”
“你們護國公府的人都是這樣草菅人命濫殺無辜的麽？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了！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！皇甫賀殺了我相公，必須要出來給個說法！”
“胡說！公子這幾日連連在家，怎會殺了你相公？你這毒婦可不要血口噴人！”
“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把皇甫賀叫來對質看看！我相公屍體就在這裏，對著死人說謊可是要天打雷劈的！”
“怎麽回事？吵什麽？！”
一道老態龍鐘的聲音響起，眾人看向門口，只見一位耳順之年的老人被人扶著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胡須花白，手杵拐杖，走路顫顫巍巍，正是當今護國公。
“侯爺。”
兩個侍衛頓時收起了方才的張揚跋扈，畢恭畢敬地行了禮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怎麽鬧到咱們府上了？”他斜睨著李家眾人。
還不等侍衛稟報，劉之媛就直接開口道：“你的孫子皇甫賀殺了我相公，必須要把他交出來送到官府讓律法制裁！”
“哦？”護國公渾濁的雙眼微微一瞇：“你們說賀兒殺了人，可有人證？”
“方才有人承認親眼看到皇甫賀的人打死了我相公，街坊鄰裏都在場皆親耳聽到，你們還想抵賴不成？！”
劉之媛這話一出，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的人紛紛附和：“都聽著呢，就是你們護國公府的殺了人！”
“若真是賀兒的過錯，本侯自當不會包庇，可若是……有人想要陷害賀兒想要圖謀不軌，那就別怪本侯無情！”
護國公說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，語氣陡然淩厲，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們。
“只要侯爺肯鐵面無私，公正處理就好。”
護國公盯著她們看了一會兒，道：“你們隨本侯進來，別再外頭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揪住此事對本侯不利。”
李家的人擡著李途的屍體就隨他走了進去。
護國公雖已是有名無實，可到底當今聖上也沒有虧待了他，這偌大的府邸裏頭綠柳層層低垂，鳥語花香，假山魚池處處透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美。
他們將屍體擡到正廳，護國公吩咐下人：“去把賀兒叫來。”
“是。”
下人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，不一會兒有位年輕公子身著華服緩緩而來，眉目清秀，乍一看像個儒雅書生一般。
可原本氣勢洶洶的劉之媛見了這人，登時怔在原地，臉上閃過一絲錯愕：“是你？”
皇甫賀沖她點點頭，一臉謙謙君子般的笑，隨後轉向護國公，恭敬地喚道：“不知爺爺找孫子前來所為何事？”
護國公伸手一指地上的屍體：“賀兒，這人，你可認得？”
劉之媛將自己袖中的拳頭暗暗攥緊。
皇甫賀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，神情鎮定卻是大方承認：“認得，昨夜這人踹了孫兒的馬車還對孫兒大放厥詞，孫兒忍無可忍，便讓手下人教訓了他一頓。”
“你這哪裏是教訓？分明是惡意逞兇，將我孩兒殺害！”柳菊怒不可竭地回擊。
皇甫賀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，眼中情緒未動，隨即目光移到劉之媛身上，眸中漸漸溫存，舉手投足之間溫文爾雅：“劉姑娘，咱們又見面了，真是有緣。”
李稻香在一旁只字未提，卻是將他們幾人的一舉一動皆收入眼中。
李途的仇，他們報不了。
“原來，你是護國公的孫兒皇甫賀。”劉之媛臉色變得冰冷，目光帶著淩厲：“你就是殺死我相公的兇手！”
皇甫賀此時恍然大悟，佯裝詫異道：“在下竟不知劉姑娘已經嫁做人婦，還嫁給了這……”
皇甫賀輕笑一聲，言語之中帶著蔑視：“無能懦弱的草包！”
“好啊你。”柳菊聽著他們一來二去的對話心中有了幾分思量，登時面色黑了下來，質問劉之媛：“原來你們之前就認識，你定是巴上了護國公府這樣的大人物不願再做我李家媳婦，所以才夥同皇甫賀一起謀殺了我兒子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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